【酒茨酒】牧魂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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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槑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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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吞童子不小心被茨木童子打死了。

 

幽魂妖怪们都在窃窃私语这个大八卦,阴阳之大家法清院都听得耳朵长茧子,险些有失风雅地净化了寮所附近的小妖。

 

五月雨半阴半晴,法清院刚送别了京都皇太子的从官,撩袍正坐,衣摆如云雾般散开。他令黑白使小炉温酒,刚想赏个雨附庸风雅一番,树上蹿下一只九命猫哭哭唧唧,毛发微湿,直往他跟前撞来。

 

“嘿呀!”法清院被她这一冲撞,也猝不及防嚎了一嗓子,随即又端住了身形仪态。他有不好预感,天照大神在上千万别跟最近的八卦有关系。

 

“白狐公子!”猫儿含着枯草,狼狈不堪,“救救小妖!”

 

法清院剑眉微皱,甚是不悦,垂头轻吟,“住嘴。”

 

被黑白使虎视眈眈的九命猫顿时一缩,微微回头,示意法清院关注死命追她而来的那团黑影。

 

“哟,这是作甚?”黑使拿捏着白使的腔调说了一句,换来法清院轻轻一瞥,立刻乖觉,不敢在风口刀尖上嬉闹。

 

人影靠近,黑烟瘴气因法清院寮所内的结界略散,银发四散血色犄角,正是罗生门之鬼,茨木童子。

 

“晴明公。”神识不清明的茨木沉声问候法清院,换来法清院一声轻蔑哼笑,一张俊脸越柔和温吞越山雨欲来,黑白使不禁心中擂鼓。

 

“尊为鬼神,弄成这副模样,你能料到这将失去我对你的敬重。”法清院轻敲折扇,心情烦躁。

 

“晴明公,”茨木低头垂眼,对人类展露敬畏,仅为了不让法清院将自己驱逐离开,并恳求他谅解,“小神杀了鬼王,你之前该已有耳闻。”

 

“你们这等风俗小事,的确早已传遍四野八荒。”

 

茨木听言,猛抬起头,眼中怒气四溢,“晴明公何故对鬼王之死态度如此轻率!”

 

“荒谬。”法清院斥道,“鬼王力强,威压众妖,岂会被你所杀,轻易消弭于尘世。”

 

茨木须臾呆滞,又鬼脸扭曲神情痛苦,“鬼王死了,是我杀的。”

 

白使与黑使对视了一眼,摇了摇头,看来茨木童子对亲手弑王忧伤不已,心力交瘁。但白使跟黑使打赌,茨木童子还是不知自己因何如此恨,如此怨,如此失去自我。

 

法清院显然也被气到了极限,眉眼越发温柔可亲。“你追这猫儿,可是为了她口中所含的牧魂草?”

 

茨木瞪视九命猫,獠牙白森森地露出,似想不管不顾在法清院座前将猫儿生吞活剥。“小神向八百比丘尼求法,以复活鬼王,但这小妖不知好歹,不愿出借牧魂草。”

 

“哼哼……”法清院以训诫下使的眼神看他,“不知好歹者是你,猫儿不借你牧魂草是为救你一命,你向高桥女问法复活鬼王,可知高桥女之所以高寿……”

 

法清院眼神阴沉,似不愿当着人前翻八百比丘尼的旧账,遂话锋一转,“牧魂草要生效需要活魂献祭,九命猫能用牧魂草是因为她有九命,耗得起,你拿什么牧魂?还不是自己小命?”

 

茨木向来威勇,何曾展露过如斯近似脆弱的绝望,他第二次向鬼王以外的生灵低下头颅,“小神愿承担弑王的后果。”

 

法清院简直气疯了,白使揪着黑使衣摆,准备着什么时候在法清院大发雷霆的时候溜之大吉。白使可不觉得法清院愿意管茨木与酒吞之间的私事,但事情都摆到跟前来了,法清院恐怕避免不了当回俗人。越是到那地步,法清院只会越恼怒。

 

“愚钝。”法清院笑了,感觉有什么东西准备被挫骨扬灰,“鬼王死了,便有更替者出现,此乃因果自然。”

 

“不!”茨木怒吼,竟在法清院面前展现神威鬼力,“不……他不该那样死,那样退位。”

 

“我同感此事荒谬可笑,你怎不敢说清你们因何冲突?”

 

“我……这……”一向坦荡直率的茨木居然含糊起来,并显得慌张不已。

 

“你这是为维护鬼王名声还是自己感到羞涩?”到这份上,法清院也豁出去了,不肯轻易放过茨木。“说!”

 

“我杀他是因为……”茨木眼神慌乱,摇摆不定,舌头被獠牙咬得死紧,不肯松口。

 

法清院不能容忍这样的对峙,何况事情真相是那样的滑稽无聊。

 

“你反噬他是因为他图谋侵占你,拥有你,将你变成他的所有物,他的……”

 

“住口!”茨木额上青筋乍现,恼怒不已。“晴明公,你……”

 

“怎的?我说错了?”法清院眼神嘲讽。

 

“他不是,酒吞他只是……”茨木直视法清院双眼,企图说服他并说服自己。

 

“我说过了,你可杀不了鬼王,除非鬼王愿意受死。”法清院冷冷清清地说,“琉璃戏都不这样演了,想不到鬼王会演这么一出。”

 

茨木沉默了,院子里风静草止,忽然一阵狂风黑瘴略过,九命猫嘤呤滚地,嘴中所含枯草已被茨木夺取。

 

“茨木……”法清院满含怒意地警告。

 

“我不知道酒吞想要什么,”茨木神色恢复成往日木然模样,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,“他是鬼王,他坐拥鬼域一切,到底为什么想要我。”

 

他捏紧了手中牧魂草,鬼力涌现,红光大盛。木讷的呆样让人几乎错过他唇边泄露的一丝笑,“他是天之骄子,想要什么都会得到。”

 

白使惊愕,这戏唱得快出事了,该怎么办?还没等他有所反应,便被黑色的衣袖卷走,窝在黑使怀中。茨木的鬼力就是连绵不绝的浪涛,铺头盖脸而来,似乎不至力竭不止。

 

顿然,白天变成黑夜,漆黑的幕布笼罩而下,法清院挑眉与君临的鬼王对视,不认同的恼怒眼神化刃。

 

“酒吞……”

 

鬼王吞噬着茨木的神力,寮所里霎时间酒香四溢,待他赤足落地,牧魂草已被茨木献祭的活魂烧成灰烬。

 

“晴明公。”酒吞野性难驯,即使礼拜法清院,也是随便含糊着便过去。

 

“你要如何收场,鬼王。”法清院厉声问道,茨木魂魄耗尽,一命换酒吞一命。“你还是得不到你所想要的。”

 

酒吞带笑叹息,“茨木看上去呆头呆脑的,尽会骗人。得不到他,他就永远是最好的。”

 

“你又知道?”法清院面对酒吞的嘲讽轻蔑比面对茨木还高上了一级,“玩弄你们是我的业余爱好,你会不知?”

 

面对法清院,复活的鬼王也是无奈,“我赌茨木不会死在你跟前就是了,至于以后……”

 

法清院执起酒杯,当个大家长就需要操这种老母鸡的心。温酒下肚,衣袖中茨木的魂茧莹莹发光。

 

酒吞盘腿席地一坐,对法清院的浅蓝袖口虎视眈眈。问情是何物?死去活来呗。

转载自:白槑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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